《九色鹿·儿童文学名家获奖作品系列:我是森林》精选了董宏猷的8部经典作品,包括《人和树》《叮当叮当响的椰子》《我是森林》等。他的小说以孩子的视角构筑了一个个美丽的世界,读来温暖而感动。比如,其中《叮当叮当响的椰子》中佛塔摇身一变,成了高高的椰子树,挂在塔尖上的铃铛仿佛一个个椰子随风摇曳叮当叮当作响,牵引着小和尚仿佛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椰子林。
适读人群 :5-12岁
“九色鹿·儿童文学名家获奖作品系列”作品或其作家,曾获国际、国内各项文学大奖,如国际安徒生奖、国际林格伦纪念奖提名、国家图书奖、“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张天翼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
江南三月,细密的雨声中,传递着温煦的杏花香气。这时候,应和着天边隐隐滚过的隆隆雷声,青青的楠竹林里也迎来了生机勃勃的爆笋时节。竹林爆笋,那真是一种激动人心的生命景象!经过了漫长的冬天的默默积蓄,泥土下的幼笋已经具备了足够的破土而出的力量。伴随着淅沥的春雨,迎着和煦的南风,应和着隆隆的春雷的呼唤,一株株粗壮的幼笋,仿佛在瞬间爆发出了一股伟力,奋力拱开了在泥土和腐叶下纠结交错的竹鞭,甚至哗的一声就顶开了压在地面上的巨大的顽石。像鸡雏顶破蛋壳,像幼蝉冲破蝉蜕,那一株株幼笋,是一种静谧的、绿色的生命力的爆发。它们从厚积的枯叶和泥土下脱颖而出,那一瞬间,它们似乎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目标:冲破束缚自己的箬壳,扩展开翅羽状的枝叶,向上,向上,再向上!这似乎已经不是在生长,分明更像是在飞翔……
——这是我刚刚写完的一篇散文中的一节。漫步在江南早春时节青青的楠竹林里,我也想到了我们的儿童文学。我甚至觉得,目前中国儿童文学创作的生态环境,与这春天的楠竹林的生机勃勃的景象颇为相似。各种出版与传播通道的拓展与打开,给儿童文学作家们带来了更多的机遇和空间。只要你拥有生长的梦想和力量,这片土壤以及土壤之上的空气、雨水、微风和阳光,就是属于你的,属于每一株绿色的生命的,正如白桦先生那句名诗所歌咏的:“阳光,谁也不能垄断。”
然而,创作上的空前活跃与繁盛,也使儿童文学的编辑和出版者们面临着新的考验。丰富的资源就像大自然里的春天,摆在人人面前,读者真正需求的是什么,也许只有少数细心的人才能知悉,而如何把最好的书送到最热爱它的读者手中,却永远是一个秘密。
“是谁传下这诗人的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把诗人郑愁予这句诗中的“诗人”二字换成“编辑”,其实也很恰切。最好的编辑出版人,不也是黄昏时分的点灯人,为在暗夜中行路的读者挂起温暖和明亮的灯盏,照耀着他们回家的小路吗?而且,面对着如此繁盛和泥沙俱下的创作资源,一个优秀的编辑出版人,必须具有披沙沥金的耐心、采铜铸鼎的本事和撒豆成兵的艺术。
眉睫君和游安良君,是近几年在少儿出版界纵横驰骋的两匹“黑马”,两个人都很年轻,富有开创和进取的力量与信心。前者的强项在编辑和学术,后者的强项在出版和发行。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与童书出版界结缘并历练了不短的时间,对童书出版拥有热爱和敬畏的情怀,也累积了不少的经验、智慧和资源。我相信,这样两股力量与智慧合在一起,必将为当下的童书出版带来一些新的作为。那么,这一套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名作家们的代表作选本丛书,算是他们的“东风第一枝”,是第一次的“竹林爆笋”。
首先,从这套书的作者阵容看,无疑是一份极其华丽的名单。当下活跃在儿童文学界的老中青四代作家、读者们耳熟能详的名字,皆在其中,如任溶溶、葛翠琳、孙幼军、金波、任大星、张秋生、曹文轩、彭懿、黄蓓佳、刘先平、冰波、汤素兰、殷健灵……
其次,从这套书的书目来看,几乎每位作家都拿出了他们的代表作品、获奖作品,或是作家们自己偏爱和看重的个性作品,用“名篇荟萃”来形容,实不为过。如《小布头奇遇记》《怪老头儿》《妖湖传说》《会唱歌的画像》《甜橙树》《野妹子》《我要做好孩子》《窗下的树皮小屋》《小巴掌童话》《中国孩子的梦》《临时老爸》……
董宏猷,湖北成宁人,1950年生,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创作委员会委员。著有《董宏猷文集》四卷,长篇小说《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十四岁的森林》《少男少女进行曲》《胖叔叔》,科幻小说《山鬼》,小说集《湖畔静悄悄》《长江的童话》,诗集《帆影》,散文集《白壁赋》《男子汉之歌》《森林笔记》《扛着女儿过大江》以及长篇报告文学等。曾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人和树
野鸭的老家在哪里
头顶瓦罐的长白山
叮当叮当响的椰子
醉谷之谜
太阳是个大蜘蛛
我是森林
神秘野人洞
《九色鹿·儿童文学名家获奖作品系列:我是森林》:
宁静的森林里其实并不宁静。
经过一夜的折腾,小青年们全都疲乏地睡着了,楼上楼下一片熟睡的呼吸声和鼾声。
林秀英早早地醒了,夜里吃了药后,早上烧就退了。退了烧的林秀英宛如暴风雪后的森林,她觉得自己清新多了,便挣扎着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想去漱口洗脸。林秀英特别爱干净,她的被子和床单总是千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和身旁的杨巧巧形成鲜明对比。此时,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端着脸盆下了楼,来到了厨房。
孙冬梅正在厨房里烧水,通红的灶膛里发出树木燥裂的毕剥声,火光映红了孙冬梅的脸膛,她一见林秀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接过脸盆,责怪地说:“哎呀,你看你!天这么冷,要是再受凉,又要遭罪了!”
林秀英虚弱地扶着灶沿:“……我想洗个头……好久没洗头了,好痒好痒……”
孙冬梅一听,小声地问:“是不是长了虱子哦?肯定是杨巧巧传的。河南人最不爱干净,唉,你偏要挨着她睡。”
林秀英摇摇头:“快别这样说了,‘树怕剥皮,人怕伤心’,都是一起来的,何必呢?”
正说着,江庆华悠悠地挑着一担水进来了。
林秀英感激地说:“江哥,谢谢你救了我。
孙冬梅横了江庆华一眼,说:“你莫烧错了香哟,是人家刘剑飞呢。”
“刘剑飞?”林秀英听了,心里一动。
江庆华一边往水缸里哗哗倒水,一边说:“别忘了,还有周金凤。要不是他们发现了你,你肯定要睡在那里喂狼喽。”
“哦……”林秀英点了点头,又笑道,“还是得感谢你哟,冒雪把李医生接来了嘛。”
江庆华连连摆手:“唉,‘哪壶不开提哪壶’,莫提接医生了。要不是人家刘剑飞扛了木板来,我们还不晓得回不回得来呢。”
又是刘剑飞。林秀英听了,再没言语。那个忧郁王子在她的心目中有了新的色彩。
水开了,灶屋里一片热腾腾的蒸气。
李松林背着猎枪走了进来,看见林秀英,两道浓眉又锁紧了:“哎呀,英子!你爬起来做啥事哦?你再病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和吴场长哟!”
“不要紧,我好啦。”林秀英见李松林背着猎枪,又问道,“场长,又打猎去呀?”
李松林用一根树枝在灶里烧着,然后点着了烟,“嗯。去打头野猪,给你补补身子,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再说,人家李医生来了,不能光拿洋芋待客喽。”说着,吩咐江庆华,“小江哪,今天就休息算啦,好好照护李医生,叫小家伙们不要乱跑。”
江庆华一听要打野猪,来了劲:“场长,我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