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集(精)》是俞平伯先生的一部散文集著作,1936年由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第一次出版。
《燕郊集(精)》收有文章32篇,包括:《读毁灭》、《贤明的——聪明的父母》、《教育论(上)》、《教育论(下)》、《赋得早春》、《演连珠》、《广亡征》、《国难与娱乐》《秋荔亭记》、《闲言》、《驳<
跋销释真空宝卷>》、《词课示例》、《玉簪记寄弄首曲华字今谱不误说》、《秋兴散套依纳书楹谱跋》、《三槐序》、《癸酉年南归日记》等。俞平伯的散文很少触及重大现实问题,而以独抒性灵见长。用笔细腻、意境朦胧而灵动、闲适而伤感,语言运用透出古代文学的深厚传统的影响,被周作人誉为“近来的第三派新散文的代表”。
《燕郊集(精)》是俞平伯先生的一部散文集著作,共三十余篇。1936年由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首次出版。俞平伯的散文很少触及重大现实问题,而以独抒性灵见长。用笔细腻、意境朦胧而灵动、闲适而伤感,语言运用透出古代文学的深厚传统的影响。他的散文有许多被收入教科书中,作为学生习作的范本的。
读毁灭
贤明的——聪明的父母
身后名
性(女)与不净
教育论(上)
教育论(下)
癸酉年南归日记
许闲若藏同人手钞临川四梦谱跋
长方箱
从诗史而观,所谓变迁,所谓革命,决不仅是——
也不必定是推倒从前的坛坫,打破从前的桎梏;最主要的是建竖新的旗帜,开辟新的疆土,超乎前人而与之代兴。这种成功是偶合的不是预料的,所以和作者的意识的野心无多关系。作者在态度上正和行云流水相仿佛的。
古代寓言上所谓象罔求得赤水的玄珠,正是这个意思了。
自从用口语入诗以来,已有五六年的历史;现在让我们反省一下,究竟新诗的成功何在?自然,仅从数量一方面看,也不算不繁盛,不算不热闹了;但在这儿所谓“成功”的含义,决不如是的宽泛。我们所要求,所企望的是现代的作家们能在前人已成之业以外,更跨出一步,即使这些脚印是极纤微而轻浅不足道的;无论如何;决不是仅仅是一步一步踏着他们的脚跟,也决不是仅仅把前面的脚迹踹得凌乱了,冒充自己的成就的。譬如三百篇诗以后有《楚辞》:《楚辞》是独立的创作物,既非依放三百篇,也非专来和三百篇抢做诗坛上的买卖的,乐府变而为词,词变而为曲;虽说在文学史上有些渊源,但词曲都是别启疆土,以成大国的,并不是改头换面的五七言诗。
以这个立论点去返观新诗坛,恐不免多少有些惭愧罢,我们所有的,所习见的无非是些古诗的遗蜕译诗的变态;至于当得起“新诗”这个名称而没有愧色的,实在是少啊。像我这种不留余地的概括笼统的指斥,诚哉有些过火了,我也未始不自知。但这种缺憾,无论如何总是一种不可否认的事实,即使没有我所说的那么利害。
又何必说这题外话呢,我觉得这种偷窃模仿底心习,支配了数千年的文人,决不能再让它来支配我们,我们固然要大旗,但我们更需要急先锋;我们固然要呐喊,但我们更需要血战;我们固然要斩除荆棘,但我们更需要花草的栽培,这不是空口说白话所能办的,且也不是东偷一鳞,西偷一爪所能办的,我觉得在这一意义上,朱自清先生《毁灭》一诗便有称引的价值了。
如浮浅地观察,似乎《毁灭》一诗也未始不是“中文西文化,白话文言化”的一流作品;但仔细讽诵一下,便能觉得它所含蓄着,所流露着的,决不仅仅是奥妙的“什么化”而已,实在是创作的才智的结晶,用联绵字的繁多巧妙,结句的绵长复叠,谋篇的分明整齐,都只是此诗佳处的枝叶;虽也足以引人欢悦,但究竟不是诗中真正价值之所在,若读者仅能赏鉴那些琐碎纤巧的技术,而不能体察到作者心灵的幽深绵邈;这真是
“买椟还珠”,十分可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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