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的研究,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中医以科学语言和大众沟通的方法,让不懂中国传统文化思维的对象,也能够理解中医,理解“气”、“经络”、“阴阳五行”之于人体的意义。
王唯工,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生物物理学博士,台湾大学物理系学士,台湾清华大学物理研究所硕士。1969年因为对中医感到兴趣,放弃了斯坦福大学及耶鲁大学,而选择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生物物理系,主攻神经科学。1973年获博士学位。曾任中山大学物理系创系主任、阳明大学医工所所长,并在台大电机系医工组、中国医药学院中医所任职授课。1988年首次制成脉诊仪,在台大、荣总、中国医药学院等多所大医院与西医会诊,并与黄维三、林昭庚、张步桃、张家训、潘念宗、胡秀卿、钟杰、崔玖等多位中西医名家进行合作研究。在医学工程领域多次获杰出贡献奖,且因脉诊之相关发明获发明奖。其发明上的贡献连续收录于Marquis世界名人录。现从事汉唐医学之研究,及各种非侵入性医疗器材之开发。
第一部:气的乐章
基因疗法无助于改善十大死因
然而,自从1970年之后,循环理论的论文就渐渐少了,因为研究不出新东西来。现代生物医学的主流是基因,科学家们至少做了廿年以上遗传工程的研究,可是有多少疾病是经由这些研究工作真正治好的呢?
前述十大死因并没有任何一项因为基因的研究而有重大改善。十几年前基因疗法开始发展时,大家都希望这些病都是因为遗传造成的,希望找到心脏病的基因、癌症的基因、脑中风的基因等等,医界、专家一直从事这样的研究。糖尿病方面的研究也非常多,一直想找出到底哪些基因与糖尿病有关。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显著的成果。反而因为饮食习惯与环境的改变,糖尿病流行率已达7%(美国)及3.5%(台湾地区)。
因此,对于基因工程,我们应该从两个方向去想:第一个方向是基因工程学本身有没有缺陷?第二个方向是基因工程能否治所有的病?
所有的人类基因图谱在2000年的时候就已经公布了。但所谓的基因疗法对十大死因,却没有一项有直接疗效的。基因疗法可以治疗甚么疾病呢?有的,如CNN报道的先天免疫不全症候群就可以治疗,但这种病症只是少数人的死因,而且自1999年起许多基因疗法的研究都暂停了。为什么呢?因为当初研究单位以为基因治疗是风险较低的,所以临床实验许可发得很松。直到一位年轻病人在宾州大学因此致死的案件发生后,美国食品药物局(FDA)的看法才趋于保守。以前人工心脏的研究也是如火如荼地展开的,但现在几乎都中止了。基因疗法的结局很有可能与人工心脏一样。赛莱拉基因图谱(CeleraGenomics)公司创办人文特尔(Craig Venter)先生就在2001年初离开该公司的前一年宣布,他认为未来生物医学的走向是蛋白质疗法(Protein Therapy),真正可用基因来治的病并不多。长时间以来,在已开发国家的十大死亡原因当中,我们所知道的疾病没有一个是可以用基因疗法来治疗的。
换句话说,即便我们解开了人类所有的基因,仍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要面对——这些基因的功能为何?好比说纵使我们有台湾两千三百万人的名单,可是若不了解每一个人的行为和他所占的位子及重要性,我们仍然无法得知台湾地区的社会是如何运作的。假使从这份名单中随便抽一个出来,人数最多的基层公务人员、劳工和农民一定是抽中概率最高的,但是,我们能就此掌握台湾的运作优势或是发展趋势吗?在做基因疗法时也是一样:我们随机抓一个基因出来,那个基因很可能是最不重要的,因为越不重要的基因数量越多,越是调控性的基因数量越少。所以,即使我们解开了所有的基因,若不了解它的功能,依然不知道疾病发生的问题所在。
根据报道(2001年8月7日《联合报》),哈佛大学一位华裔教授刘宗正说,人体共有三万多个基因,其中两万多个与心脏病相关。而他研究的有关心脏衰竭的一个子题,就与二百五十个基因相关!这样复杂的基因对应关系似乎很无奈地说明了基因疗法在主要现代病治疗上的还不切实际,甚至不可行。
现代科学研究之所以会走入这样的方向,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我们经常都是会做什么研究就做什么研究,所以有了基因研究的工具之后,大家就都去做基因研究。其二是循环理论始终没什么进步。旧的理论问题很多,新的理论又没有产生,这便造成循环疾病成为十大死因这么久,医界还找不出解决、治疗的方法。
从生命的发展来看,一个生命发育最活跃的时候是胚胎时期,所以假使一个胚胎基因有问题,在胚胎发育的时期就应该会显现。通常胚胎成长的初期,是危险性最高的时候,也最容易流产。等到小婴儿生出来、慢慢长大到青春期,基因又活跃一次。假如在这些关键时刻都活过来了,怎么会到二十来岁之后,基因又再出现问题?又怎么会在中年后产生高血压、心脏病呢?这是很难令人理解的。一个有问题的基因,应该在他成长期使用得最多的时候发病,怎么会等到老化之后才有问题?等到六十几岁生命都快要收摊的时候,才说基因是高血压的成因,在逻辑上显然有矛盾之处。
目前距离以基因治疗疾病的目标还非常遥远,这也是近来所谓的主流医学、基因工程所面对的最重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