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好的大学应该是人类精神的童年。它应该拥有一片永久的绿色空间。这空间在自然界也在人精神世界里。无论它变得怎样古老,在这里生长并从这里出发的都是含苞待放的希望。我愿永远不会再有人用野蛮的思维和暴力铲除北大人百年来葆有的灵魂的一点绿色。
寻觅美的小路
——谛听无数进行者的心
把真实的历史留传后人
——怀念川岛先生
给杨铸同志的信
——悼念杨晦先生
遥寄的哀思
——纪念铃木达朗同学
一块无字的碑将永存历史
——怀念薛绥之先生
缅怀一代宗师
——写于王力先生诞辰90周年
零乱绵远的哀思
——悼王瑶先生
他拥有绿色的永恒
——怀念王瑶先生
风雨燕园四十载
——王瑶先生与北京大学
将一块干净的白地留给后人
——怀念唐搜先。生
他无愧一个无私的学者
——怀念包子衍同志
一份遥远的哀思
——怀念朱德熙先生
深切的怀念,沉痛的哀悼
——写于朱德熙教授追思会
一个光亮的灵魂
——怀念吴组缃先生
“人活在世上就是口气
——为北京大学中文系吴组缃先生追思会作
寄自遥远的声音
——怀念温小钰
这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缅怀周祖谟先生
“爬坡
——怀念余树森
还原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我
——忆季镇淮先生
一缕温馨与痛楚的回忆
——怀念我的中学语文老师皮杰
诗美的探索者,美丽的灵魂
——怀念我所敬慕的诗人辛笛
寒林凋尽经霜叶,却爱钟山不改青
——怀念友人叶子铭兄
谈林庚先生和他的诗
——为纪念林庚先生逝世给北大中文系学生的讲演
写于深夜里的思念
——深切怀念丸山异先生
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丸山异先生逝世唁函
依稀远去的笛声
——怀林焘先生
五院内外一“芸叶”
——怀念冯钟芸先生
吾爱陈夫子
——怀念陈贻破先生
一颗平静而跃动的智者之心
——怀念徐通锵先生
低调而闪光的人
——怀念吕德申先生
送上隔海的哀痛与思念
——悼丸山松子女史逝世唁函
忠厚勤恳而富于探索精神的学者
——悼念丸尾常喜先生唁函
红楼明月在洒泪向东瀛
——悼伊藤漱平先生逝世唁函
“相见匪遥乐何如之”
——林庚先生燕南园谈诗录
旧事记忆钩沉
我的哥哥
我的姐姐
诗里的第二联:“笔铨典著文堪艳,根索辽源路始通”,在精心对仗的句子中,说出了先生对于我们治学坎坷之路的心里话。前一句是讲我,用力于鲁迅著作的研究,仅仅是取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后一句是讲张菊玲,由用心于收集明清小说批评的史料开始,后来,进入对于满族文学的研究,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学术路子。先生对于自己学生关注的深情,鼓励和期望的殷切之心,闪烁于诗句之中。前两年,这首诗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的时候,不知是谁给加的注解,依据其中“根索辽源”一句,说我“近习满文”,弄得一些朋友或见面,或写信,正经八百地问起我来:“你满文学得怎么样了?”我哈哈大笑。这也算是由先生的诗引出的一个插曲吧。
先生的墨迹,经荣宝斋精致的装裱,一幅淡黄色的长轴,朴素、高洁、大方,至今挂在我们书房的墙上。此时再看这个条幅,声音犹在,墨迹依然,人却永远地离去了!
吴先生晚年,亲生的子女都不在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外孙子与他住在一起,也很忙,没有办法更多地照顾他。我们作为学生,曾经几次提出,要不要把哪个孩子调到北京来。吴先生都非常干脆地拒绝了。他总是说:“孩于是国家的,是党的,不是我个人的。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叫他们放弃自己的工作,来陪着我这个没有多少用处的老人。”先生还说:“我是共产党员,我不喜欢像有的人那样,总想把自己的孩子都弄到身边来。”吴先生最反对说假话,他的这些话里没有一点儿矫情。他完全出自真心。严于律己,这是先生一贯恪守的人生准则。
唐山地震时,他的最小的儿子葆刚夫妇在那里当教员。两个孙子都不幸遇难了。我们知道,吴先生心里是很难过的。但他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我们谈起这个话题,他反而安慰我们说:“人生一世,经历的天灾人祸,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