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在持续探索中国港口城市（丹东、日照、海口）的空间转型和文化更新的同时，聚焦内陆港口的历史与变迁，考察乌鲁木齐、哈尔滨、昆明这三座内陆城市在不同历史时期是如何通过铁路、公路和水运连通海洋，将城市的发展同地区、国家和全球贸易连接在一起。
今年五月中旬的某个中
午，策展人何伊宁告诉我
第三期“港口与影像”的主题
是“口岸的回响”，并且提出
这一项目的实践也许正在“
构筑着时代变迁中的精神
之坝”。反复读了她发过来
的这段话，揣摩着此“精神
之坝”到底是什么。因此，
我重新审视了这个项目过
往，在短短的7年间，21位
摄影实践者投身其间，对
宁波、广州、上海、香港
、大连、青岛、福州、天
津、日本横滨、南京、重
庆、宜昌等沿海或临河的“
港口”城市进行了拍摄和创
作。
策展人给予了摄影师广
阔的自由，从而让最终的
影像作品、展览、出版物
，都呈现出了多元的观点
和见解。影像作品中呈现
的不同港口，让即便是熟
悉这些港口城市的观者也
往往感到陌生和新奇。在
摄影师镜头的帮助下，我
们确信获得了观看这些港
口和城市的新视角和新方
式。如此说来，此“精神之
坝”应是独立的的认知、自
由的表达和包容的呈现。
这是需要坚持的态度。
在项目第三期，摄影师
拍摄的“港口”从传统意义上
的海港和河港，扩展到了
内陆口岸城市，即“陆港”。
这是对“港口”概念的理解从
物质形态到内涵认知的变
化。我们可以思考，港口
内涵中的“边界、场域、网
络”的空间概念与“互动、影
响、变化”的状态特征，可
能远比水岸这个地理特征
更为重要。“口岸的回响”之
“回响”的一层含义，正是这
种交互关系中的探问与应
答。
而“回响”的另一层含义
，是对状态的概括，是对
历史的回望，是对精神的
溯源。摄影本身是瞬间的
艺术，而研究型的专题摄
影却能利用瞬间的艺术去
重现一段时空。它发掘时
空中的细节碎片，重新组
合，呈现出完整的故事。
这既有趣，也有意义，让
摄影师在记录者的身份之
外，还有了调查者、还原
者的使命，他们成了时代
的考古者。一个忠实的记
录者，总是期望能将真实
的故事记录并传播出去。
每个记录者都是独立的处
于某个时代之中的个体，
受多方面的影响，对事物
的表述不可避免地带有个
体当前思想的印记，记录
者即使非自愿也可能变成
为创造者。
“港口与影像”项目中的
任何一组作品，都是事物
本身与不同的宏观社会背
景情况、不同摄影师的个
体感受相结合的产物，甚
至受到各自研究、拍摄、
呈现和传播等基础工作的
影响。而相对应的，当这
些影像作品传播出去，又
将受到来自观者的新一轮
解构，观者对作品的感受
也不可避免地带有观者当
前思想的痕迹，创作者和
观者对作品所反应内容的
理解，往往并不能达成一
致。更有趣的是，当时过
境迁，创作者本身对作品
也常常展示出完全不同的
看法。
“港口与影像”项目的初
衷是为了明天记录当下，
前两期分别在2017年和
2019年举办了展览，此次
第三期因疫情推后到了
2022年。期间新冠疫情的
出现让这个世界的面貌、
社会的状态和每个人的心
理，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如此看来，我们在实施
这个影像项目的每个时间
节点，其实都是历史的某
个切片。我们时刻处于不
停演变的历史中，今日所
见“港口与影像”中的每一组
作品，都是在不可重复的
切片瞬间，经过摄影师和
观者两方心理状况折射与
再折射所反映出的真实面
貌。一如我们今日回看往
昔之作品时经常看出不同
于往昔的“真实”。
等到未来的某刻，我们
再次观看和解读这些作品
时，或许将看到不同于今
日的面貌。而那时我们所
生出的种种感受，不知是
今日作品穿越时空与我们
的未来之思相结合的产物
，还是我们以未来之思探
索今日真实时所得到的“回
响”。不同的时代，一定会
有不同的回响。
冯毅
中国港口博物馆馆长
论文
海南自由贸易港
山东港口
哈尔滨
丹东
昆明
昆仑山，边疆宾馆
致谢
项目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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