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母亲》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它以刘月季为核心,以她的家族命运为线索,将社会历史和家族历史结合起来,构成作品宏大的叙事,展开了一副兵团屯垦戍边的生活画卷。刘月季带领儿子钟槐、钟杨及养女钟柳,从内地到寻找丈夫钟匡民,她带着儿女落户生产建设兵团,成为军垦战士。几十年来刘月季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带领全家参加兵团团场开荒、修渠、种地劳动,帮助团场渡过一个个难关;她以无私的母爱含辛茹苦把儿女抚养成人,大儿子钟槐坚守一个人的边防屯垦站,失去了一条腿,二儿子钟杨成长为兵团育种专家,养女钟柳也找到亲生父亲。
韩天航,1944年生于浙江湖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兵团电视艺术家协会名,石河子大学客座要作品有:
中篇小说《回沪记》被《中篇小说选刊》选用改编成十七集电视连续剧《重返石库门》,获首届兵团“五个一工程奖”。
中篇小说《背叛》被《小说选刊》《作家文摘》《中篇小说选刊》等刊物选用,并改编成二十集电视连续剧《问问你的心》在央视播出,获辽宁省编剧奖。
中篇小说《养父》被《小说月报》选用,入围该刊百花奖,改编成三十三集电视连续剧《下辈子还做我老爸》在央视播出,获全国电视业优秀电视剧奖,获湖南电视台20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年收视率贡献奖。
中篇小说《我的大多》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选用,入选中国小说学会小说排行榜。改编成二十集电视连续剧《热血兵团》在央视播出,获全国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改编成广播剧《大爹》,被中国广播剧研究会第八届专家评委会评为广播连续剧。
中篇小说《母亲和我们》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等刊物选用,改编成广播剧《母亲的童谣》,被评为全国第十届“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改编成三十集电视连续剧《戈壁母亲》在央视播出,获飞天奖,第十一届“五个一工程奖”,获飞天奖优秀编剧提名奖。
中篇小说《牧歌》被《小说月报》选用,改编成三十四集电视连续剧《大牧歌》在央视播出,获第十二届电视制片业优秀电视剧奖。
出版长篇小说《戈壁母亲》《牧歌》《热血兵团》《下辈子还做我老爸《太阳回落线上《夜色中的月光》《温情上海滩》《苏州河畔》《聚德里36号》《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等。
韩天航1999年被评为兵团首届“德艺双馨”艺术家,2000年被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授予工作者称号,200pan>年被国务批准享受政府特殊津贴,201pan>年被兵团评为“新中国屯垦戌边100名感动兵团人物”。2014年被评为兵团成立60周年影响力劳动模范。
春天,天空中涌动着乌云,小树被大风吹弯了腰。
四十二岁的刘月季正同两个儿子,十六岁的钟槐和十二岁的钟杨用麦草修缮着屋顶。刘月季和钟杨在屋顶上,钟槐在把扎成捆的麦草往上扔,钟杨接上麦草递给刘月季。刘月季接过麦草,仰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感叹而眷恋地说:“唉,你爹参军后,走了十三年了,也不知咋样了!”
钟槐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是个长得十分壮实,身材高大的小伙子了,他一脸的憨厚与倔强,这时在不满地说:“娘,爹早就把我们忘了,他这一走十三年,就没来过一封信,让人捎过一句话,这样无情无义的爹,还提他干啥!”
刘月季说:“他可以忘了你娘,但也不该忘了你呀,你咋说是他亲儿子嘛,再说,他也不知道这世上又有了你弟弟。”
雨点洒落下来,在村外一条小路上,邮差背着急急冒雨往村里走。风雨交加。刘月季继续冒雨在修缮屋顶。她说:“是死是活,得让家里人知道消息呀!”
十二岁的钟杨个儿不高,有些瘦弱,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透着聪明、机敏与活泼。他在屋顶上突然指着前面小路上出现的邮差,对刘月季说:“娘,你看,邮差老韩叔叔好像在叫我们呢!”风雨中,邮差老韩挥着手上的信喊:“月季大嫂,你们家信,好像是上来的!会不会是你男人的信?”风雨声太大,刘月季似乎没听清或是不相信,问钟杨:“老韩叔叔在喊啥?”钟杨说:“好像在喊咱爹来信啦!”老韩快步:“月季大嫂,来的信,会不会是你男人来的?”刘月季突然变得很激动,从屋顶上滑了下来,差点摔一跤,钟杨也跟着滑了下来。刘月季说:“是来的吗?”老韩说:“是!你看,这还有番号。”刘月季接过信,激动而不安,手在抖。刘月季打开信,说:“钟槐、钟杨,是你爹的字!是你爹的信!老韩,谢谢你!”
刘月季攥着信,两个儿子在旁边看。三人看完信,脸上都露出了失望。钟槐在一边不满地说:“十三年没一个字,现在来个信,却才干巴巴的几句话!还叫我们千万别去找他。娘,咋回事?世上哪有这样的爹呀!”
狂风突然把正在修缮的屋顶掀开了。钟杨说:“娘,厨房的屋顶掀了。”刘月季看着掀开的屋顶,那失望的脸突然闪亮了一下,用坚决的口气说:“掀了就掀了吧,今晚我们就凑合着做顿饭,明天我们就去。这次不能听你爹的。既然我们知道他在六军的二十五师当作战科长,那我们就去找他!”
钟槐不满地说:“娘,我长这么大了,也懂事了,我们干吗要去看他!有多远,娘你知道吗?”刘月季说:“就是有十万八千里,也去找他!”钟槐赌气地说:“娘,村里人告诉过我,爹因为跟你没感情才参军走的。十三年啊,他没给你捎过一个字,也没来信问问我这个儿子咋样,这样无情无义的爹去见他干啥!”“你爹走的时候,好几次对娘说,忘了我吧。他要娘忘了他。但今天他来信了,说明他并没想让娘忘了他,他也没忘了娘。你两岁时,他就走了,钟杨是在你爹临走的那晚上才有的。”刘月季动感情地说,“我得带着你们去见你们的爹!因为你们是有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