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敦煌的文物管理还未走向正轨之时,青年女画家肖星星来到莫高窟,结识了前来考察壁画的敦煌壁画研究专家张恕。他们都住进了三危山角下一个便宜的招待所,这是被当地人认为闹鬼的地方。张恕注意到在某窟里有一块不该有的空白,那正是一幅失窃的壁画。问起来,所有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这引起了他深深的怀疑。 张恕经查证后,知道那幅失窃的壁画正是自己一直感兴趣的《吉祥天女沐浴图》,由唐代名画家尉迟乙僧所作。他去问星星有关这幅画来历的时候,发现她心事重重。她给他看了尉迟乙僧的一些画作,其中就有影印版的《吉祥天女沐浴图》,星星告诉张恕,从吉祥天女的画作中,她感受到对人生来讲*重要的其实就是辨别真伪,特别是现在这样一个代用品的时代。张恕不解其意。 在和星星的相处中,张恕慢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然而,这种朦胧的感情很快就被另外两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一个是医学院的大学生向无晔,另一个是当地的修瑜珈女、美丽妖冶的裕固族少女阿月西。星星在年轻的无晔身上重温了昔日的少女之梦,而张恕则在阿月西那里找到了青春生命。他们从精神之爱走向了纯粹、本质的爱,但是爱情永远是稍纵即逝,他们不幸卷入了当地壁画失窃的阴谋之中。在寻找《吉祥天女沐浴图》真迹的过程中,惨烈的结局不幸发生:星星远走异国,无晔成了大漠冤魂。只有张恕侥幸返回昔日的轨迹,却陷入了更深刻的迷惘之中这时,他才深刻领悟到星星*初对他说的那番话的真谛:在这个高保真的时代,假的有时比真的还像真的,因此,真品在这个时代是*珍贵的。当然,包括真爱。这是他经历的敦煌之旅的*深刻的感悟。
鲁迅文学奖、女性文学奖、全国图书奖、加拿大华语文学奖、英国笔会文学奖得主迄今为止*精*全文集
莫言 李敬泽 陈晓明 戴锦华 联袂推荐
她被誉为后社会主义中国*出色的小说家(澳大利亚著名女性文学研究学者Kay Schaffer );
她是高度技巧化地传达被遮敝的声音的小说家(世界著名出版社西蒙舒斯特Atria Books副总裁Judith Curr语)
她是飞翔的姿态越来越优雅的小说家(莫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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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智慧的迷宫里徜徉(代跋)
《敦煌遗梦》的结构艺术
张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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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说起长篇小说的结构来,我常常为两部用了心血,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的作品抱不平,一部是罗珠的《黑箱》,一部就是我要在本文中讨论的徐小斌的《敦煌遗梦》。
道理再简单不过,要是盖一间平房,在地上画个方框开挖地基就是,若是起高楼,就得有精心设计的工程图纸,把结构放在首位。好的长篇,必定有其独特的、显示作者风格的结构艺术,近年长篇小说在高产运动中的危机,其表征之一,也就在于作家们越写越草率,不知结构为何物,信马由缰,放手写去,以至于走到哪里算哪里的地步。
而且,这种普遍现象,还得不到应有的批评;那些在长篇小说结构艺术上确有创新的少数作家作品,也得不到积极的鼓励和支持。
如今的人们,似乎都失去了平心静气,沉吟哦咏的从容:但凡有写作能力的作家,屁股后头都有出版社或者个体书商盯着,巴不得眼里生出个钩子,直接把你的腹稿构思草图预想乃至大脑沟回和花花肠子都一下子搂过去,干一回杀鸡取蛋的勾当,去赚取大把大把的银子;称职的和不称职的批评家们,早已被一浪高一浪的长篇小说大潮冲得跌跌撞撞,皮包里装上不知读完没读完的作品,匆匆忙忙地赶着开讨论会,不信你去翻翻报纸,哪个月少得了长篇新作研讨会的报道;读者呢,早已眼花缭乱,被各种名家推荐,畅销排行、书摊广告等牵着鼻子走,言情、武侠的电视连续剧,更是给眼睛吃冰激凌,自然是首选。
于是,就总是萝卜快了不洗泥,买萝卜的也不计较有泥没泥,三整两整,倒把又种又洗的那些实在人给埋汰了。
2
我从《敦煌遗梦》中,读出了几条平行而又互相交织的线索
关于佛教诸神以及教义的考订和梳理;
肖星星、张恕、向无晔等人的情感纠葛的故事;
陈清讲述的有关敦煌传说的民间故事;
尉迟乙僧和表妹果奴的爱情悲剧;
《吉祥天女沐浴图》的失窃与侦破的故事。
这些线索,一方面是各自有着不同的演进和发展的逻辑,纵向展开,一方面则是横向地错综交织,缜密有致;在一个篇幅非常有限的、不到十五万字的小长篇里,就像一座江南园林,占地面积虽然很小,却布局精巧,曲径通幽,回廊宛转,步移景换,时易势异,自有一番天地。
同时,这又是一座智慧的迷宫,是要考验你的艺术感受力包括对艺术结构的感知,看你能不能接受和赢得这场挑战,而登堂入室,得其真谛。
徐小斌,著名作家,国家一级编剧。画家、刻纸艺术家。自1981年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作品有《羽蛇》《敦煌遗梦》《德龄公主》《双鱼星座》等。在美国国家图书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均有藏书。2014年入选美国国会图书馆亚洲著名女作家。曾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全国首届、三届女性文学奖,第八届全国图书奖,加拿大第二届华语文学奖小说奖首奖,2015年度英国笔会文学奖等。代表作《羽蛇》成为首次列入世界著名出版社Simon & Schuster国际出版计划的中国作品。部分作品译成英、法、意、日、西班牙、葡萄牙、挪威、巴西、希腊、阿拉伯等十余国文字,在海外出版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