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里克·威廉·房龙(VanLoon.H.W.,1882—1944),杰出的美国通俗历史作家,出生于荷兰。他1931年开始写书,直到1921年写出《人类的故事》,一举成名,饮誉世界。房龙一生述颇丰,写了30多部涉及历史、文化、文明以及科学等方面的书籍,主要包括《房龙地理》《文明的开端》《太平洋的故事》《人类的艺术》《圣经的故事》《宽容》《美国的故事》《与伟人谈心》以及此书《人类的故事》等。房龙的作文笔优美、知识广博、轻松风趣,真知灼见发人深省,贯穿着理性、宽容和进步的人文主义思想,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在世界各地广受读者喜爱。房龙是出色的通俗作家,伟大的文化普及者,他的目标是向人类的无知和偏执挑战。他采取的方式是普及知识与真理,使他们成为尽人皆知的常识。
《电波启示录/房龙真知灼见系列》: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在外国人面前的一次演讲中提到了美国人的自我意识。当你在读《在狄更斯和特罗洛普的日子里》的时候,无论怎样,你预想不到他的任何内容。安东尼·特罗洛普这个名字在文字上模糊地提到了一位仍然相当有趣的著名多产作家。但是,凭空听到这些名字并让大写字母T从您的视野中消失,然后,查尔斯·狄更斯先生就真的突然访问我们非常奇怪的公司的办公室,这是不可能的!你会告诉我,我正在利用这个不幸的境况提出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毕竟仅仅是一个细节。但广播,亲爱的读者,完全是一个细节问题。毕竟广播的成功取决于无线电机器。这种机器是以口语和金属性质的音乐占主导地位,除非作者或音乐家接受这一事实,并好好记住,否则,他势必感到悲伤。
此外,广播要服从时间。电台广播是由每秒和微秒都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故和各种突发事件组成的,世界上迄今没有人能够绝对保证防止意外和突发事件。
当康德开始担心世界上的“自在之物”,他一定想到电台。因为电台是完全的自我实现的东西。它顽固地(相当成功,我伤心地说)拒绝用任何其他艺术认识自己,它不承认法则,但是,它选择最神圣的地方——隔音室的那些规则。在这个最神圣的地方站着一位神灵,支配着天空中看不见的领域。专业的人都知道迈克,相比之下,万能的朱庇特和雷鸣般的耶和华已萎缩到最无害的业余人士。如果历史和传统是可以相信的,那么,这些古代贤人偶尔被捕获,是因为一丝藏在浓密的眉毛后面的怜悯。另外,迈克是完全非个人的,作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本身的事”,不知道怜悯这个词的意思。迈克要重复最崇高的巴赫赋格曲就是要重申伟大美国崛起的所有先知最甜蜜、最不着边际的胡话。如果整个地球的最强大的统治者希望向他的人民报告一个极为重要的课题,但决定这样做的同时,仍会受最近的国宴的影响,迈克会很欢快的,即使这一伟大而光荣的主权仅仅是一个官方的小小鱼市场,他也会在空中向市民提供一刻钟一些当地的气氛。
像所有暴君一样,迈克没有年龄、阶级、成就或一个人以前曾服劳役的偏见。因此,我们大家——当我这样说,我的意思是所有——我们发现自己面对迈克时是喑哑的。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口语名家,刚刚面对上万崇拜者的现场活动,当播音员小声说“还有十秒钟,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时,也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显得很笨拙。
我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但每一个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的人似乎都同意我的看法。自从摩西在西奈平原向民众演说之后,也许这种无奈在我们发现自己突然被剥夺了一切,而公众的发言者一向在他们的指挥之下就会出现。
例如,当我亲自和一组人谈话,他们看着我本人,突然发现我的荷兰口音与我在荷兰的一般外貌是一致的,因此,我可以使用所有的窍门,即使是最笨拙的公众发言人,也会在三十年的实践里或多或少学到点什么。此外,我可以加快欢快的剪辑,也可以减缓小跑(视场合和时钟而定),我可以在观众中发挥这一组,或者是那一段……总之,任何时间我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知道我站位的时间和怎么站,也知道我的观众会以何种方式反应……或者是否需要手势或动作。
但是,当我坐在8电台E区那个小麦克前,我的声音就以亿万英里的速度在人类现实世界里穿梭。我手头上除了要克服一些难词的发音外,似乎没有别的,完全没有。这好像变得更加困难,事实是,它们曾被写在冰冷的印刷品上,现在必须升华为温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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