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第七扇门》内容简介:本书收录了作者公开发表的15部短篇小说。小说既独立成篇,又兼具关联性。小说构建了苏中里下河平原上的一个家族式的文学基地,用我的眼光审视和解读了发生于家族各成员间的亲情、友情、爱情,用很大的篇幅书写了一对漂亮姐妹花的纠缠、对决、心战与和解。本书既可当作集单篇看,也可当作连续剧的长篇看。小说充满了社会悬疑的张力,被称为汪(汪曾祺)派小说的传承之作。作者在设置迷局中,破解了迷局只有一个答案的惯例,每一个迷局都有N种答案,给了读者无限的想像空间。每篇小说的结局犹如残局,给读者留下没看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恰似让人回味、咀嚼的味蕾,使人产生看了一遍,还要再看一遍、接着再看一遍的阅读循环。紧扣社会的痛点,探幽人性中鲜为人知的隐秘世界,化解人们的精神困顿、人生逆境,给人以暖、以光,是小说的另一大鲜明特色。
作者在设置迷局中,破解了迷局只有一个答案的惯例,每一个迷局都有N种答案,给了读者无限的想像空间。每篇小说的结局犹如残局,给读者留下没看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恰似让人回味、咀嚼的味蕾,使人产生看了一遍,还要再看一遍、接着再看一遍的阅读循环。紧扣社会的痛点,探幽人性中鲜为人知的隐秘世界,化解人们的精神困顿、人生逆境,给人以暖、以光,是小说的另一大鲜明特色。
烈焰或火花小说创作及其他
徐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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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启蒙有两个出处:一个是十一二岁时,挑灯夜读了文言文版的《三国演义》,另一个是十六七岁时,差不多读完了所有能读到的古龙的书。
这两个出处,对我个人而言有一个共性的启发,那就是文字表述的集约化。集约化与简约化不完全一样,简约化是十句话并作一句话讲,集约化则是把十句话先过下秤,然后给予表述所需的最合适数量。
2
我刚开始写小说时,我告诉别人,我写小说的理由是我有话要说。
后来写着写着我发现,越往下写我心里的话越是不能说,因为我笔下的小说主人公很反感我借着他的嘴巴来说话,他告诉我:最好的境界,是不言!
3
很多小说家在创作谈或访谈中,会提及博尔赫斯、马尔克斯,有一段时间甚至成为潮流,似乎不提提他们,就不懂小说怎么写似的。
身处这个潮流中,我也想赶时髦,但老实说,这二位大师的小说我并没有深读多少。不知什么原因,这么多年的阅读生涯,我对国外的小说没有自发的阅读兴趣,除了对马克·吐温、契科夫、凡尔纳、塞林格、海明威、芥川龙之介、莫泊桑等作家的部分作品稍熟悉外,别的小说我几乎读不进。
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你想啊,写小说,不博览群书能成吗?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的阅读体系是深深植入在中国传统文化根基上的。有一句俗语: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言来也会凑。我想,如果精读了四大名著,精读了儒林外史、聊斋志异,也应该可以写出优秀的小说。因为这些古典小说的大师们,譬如罗贯中、施耐庵、曹雪芹、吴承恩、吴敬梓,他们当年创作时,也从未阅读过国外的作品。幸好他们没读,就像中国山水画上,如果加一个油画肖像,你觉得会成为传世之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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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作纪实文学多年,那些都是非虚构的真实故事。当我从事小说的虚构写作时,在非虚构和虚构之间穿行,我给它的定义是镜像。
如果说纪实故事是真实的世界,那么小说就是镜子里的虚幻世界,它只是镜外世界的局部取景和平面化处理。
都说文学创作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我始终觉得,小说家的现有认知能力,远未达到3D扫描和打印的效果,我们现在所做的努力,创造的不是人工智能,只是一个或铜质或玻璃的镜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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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写作的诉求来看,写作者有三种类型:一是从心写作,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博客、微博、朋友圈是主空间;二是从职写作,安放在职业写作的位置上,比如职业作家、职业秘书、职业记者等;三是从欲写作,写作的目的很明确,奔名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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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决定这个世界里人物的生死兴亡、高兴或悲伤、凄凉或荣耀,小说家作为笔下世界的教主,有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
我想,这该是吸引和释放小说家孜孜不倦创作魔力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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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作者怎么才能成为小说家?我想就一个字:写!
譬如写短篇,打个冬天里起床的比方,写了10篇,才算穿上了内衣,写了20篇才算穿上了外衣,写了30篇才算穿上了鞋子,写了40篇才算洗漱完毕,写了50篇才能外出见客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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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现实主义的中短篇小说,能写活一两个人物,使之具有鲜明生动的个性特征,从中可以看出某些人的影子,引发读者的思考和琢磨,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小说的部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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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云:文者,贯道之器也。文学创作当然是铸造灵魂的工程,承担着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职责。应该用独到的思想启迪,润物无声的艺术熏陶,启迪人的心灵,传递向上向善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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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第七扇门,我之所以用这个名字来命名本短篇小说集,这有我的美好构想:第一扇门化怨气,第二扇门去戾气,第三扇门解怒气,第四扇门除忿气,第五扇门驱暮气,第六扇门破霉气,第七扇门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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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说,不是一下子就能让人咀嚼出它的真滋味,而是在经过咀嚼、下咽、消化后,才能从中感受到或苦或酸或甜或辣的滋味,这样的滋味才能长驻心底。品尝的时候,感觉就那么回事儿,过了不久,还想着接着去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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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体量上观照,微篇小说是开宴前垫一垫的甜点,短篇小说是开胃的凉菜,中篇小说是丰富的热炒,长篇小说是最后的压轴正餐,四者缺一,皆不能构成完整的宴席。
虽然也有人会说百招全不如一招新,但我还是认为一个完备的小说家,应当长中短微兼修。既然做了文字的大厨,最好什么菜都能做点出来,当然,要是其中有一道成为特色,就可一招鲜,吃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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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短篇小说的好处是,作者可以是拥有绝对权力的掌控者,笔下的人物谁都听话。写长篇小说,虽然有故事大纲,但写着写着,笔下的人物觉醒了,他们有了独立的主张,就不一定听话了,开始搞独立搞自治了,作者的王者地位受到了动摇,只能信马由缰,任由笔下人物自由自在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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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所有的好作品,都是老天在给我把笔;所有的烂作品,都是我自己写的。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感同身受。往深处究,其实李宗盛和我,都是在说关于天赋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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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创作当然有模式和经验,一个小说作家一旦形成了模式和经验,相当于建成了一个流水式生产线,小说家会越写越省事、越写越舒服,但从生产线上走出的作品,很容易千人一面。小说家如果不意识到这个问题,就会陷进模式陷阱或经验陷阱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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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书信写作能够算作我文字创作肇始的话,我八九岁时,就开始给千里之外的父亲写信了,应该是早慧了吧。可惜的是,当下的人越来越不会写书信了,包括我也是。这究竟是科技伤害了书信,还是书信被科技淘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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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点与这本短篇小说集直接有关的事儿:书中的十五篇小说,大多发生或出发在西大仓,这是一个虚构的地方,现实中也可以找到它的真实存在;部分短篇小说中提到的我,当然也是虚构的人物,但这个我也可以在现实中寻
觅到他的影子。如果与某君有雷同,那纯属巧合。
2017年10月
1 空心(刊于《天津文学》2013年第9期,获中国小说学会文华杯全国短篇小说二等奖)
2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拟刊于《海燕》(已过审定稿,年内刊出))
3 把风拉起来(刊于《芒种》2017年第7期) 顶替(刊于《当代小说》2012年第12期,《湖海文学》2017年春季刊转载)
4 万花筒(刊于《当代小说》2017年第7期)
5 近在远方(刊于《参花》2013年第11期,《湖海文学》2016冬季刊转载)
6 春天的第七扇门(刊于《天津文学》2017年第7期)
7 板凳的翅膀(刊于《雨花》2014年第3期,《文艺报》2014.6.9刊发短评,获2014年度盐城市政府文艺奖)
8 三朵云(刊于《安徽文学》2017年第2期,《中华传奇》2017年第6期转载)
9 你竟如此多情(刊于《当代小说》2012年第9期,获当代小说全国精短文学征文大赛一等奖)
10 空白(刊于《短篇小说》2014年第10期,获第二届江苏大众文学奖,《湖海文学》2015年夏季刊转载)
11 瓢虫在歌唱(刊于《短篇小说》2014年第8期,《湖海文学》2015年春季刊转载)
12 斑马线(刊于《短篇小说》2014年第9期)
13 磁悬浮(刊于《大观·东京文学》2017年第5期(双月刊))
14 双瞳(《湖海文学》2017夏季刊) 附:部分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