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让梵蒂冈畏惧的敌人是一个名为“光照派”的秘密组织。这个组织由一些受到宗教迫害的科学家组成,他们发誓要对梵蒂冈进行复仇。时至今日,当代许多历史学家还对这个组织的存在深信不疑,而且认为这是全球势力强大的组织之一,它渗透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不为人知……
虔诚的上帝信徒——欧洲原子核研究组织的杰出科学家列奥纳多·维特勒毕生致力于以科学的手段证明神的存在。他和其养女、神秘妩媚的科学家维特多利亚在实验室里成功地制造出了一种极其强大的能量——反物质。
在这个重大发现尚未对外公布时,列奥纳多在实验室里惨遭杀害,一颗眼珠被凶手挖走,胸口上赫然印着一个神秘的标记——“光照派”!更令人震惊的是,藏在地下的反物质不翼而飞。哈佛大学符号学专家罗伯特·兰登应欧洲原子核研究组织首领之邀,前来调查这个神秘的符号。就在他到达的当天,失踪的反物质在梵蒂冈城地下某处被人发现。离开了实验室的反物质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自行爆炸。这天正是天主教教皇选举日,来自世界各地的天主教首领汇聚在梵蒂冈城,藏在地下的反物质就如同一枚定时炸弹,如不能及时找到,整个梵蒂冈城便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形势刻不容缓,兰登与维特多利亚一起踏上了前往梵蒂冈的冒险之旅……
丹·布朗作品插图珍藏版(4种)
丹?布朗使一个濒临灭亡的文学流派又焕发出了迷人的光彩,他的故事围绕着各种文化符号不断展开,集合了侦探、惊悚和阴谋论等多种风格,在传统的推理情节之中,添加特定的科学背景,涵盖了艺术、文学、数学、化学、历史学、社会学、宗教等众多领域,被称为“必须拿着百科全书对照参考”的推理小说。
丹·布朗作品插图珍藏版一共4种,包括《达·芬奇密码》(插图珍藏版)、《天使与魔鬼》(插图珍藏版)、《失落的秘符》(插图珍藏版),以及《地狱》(插图珍藏版)。书中700余幅精美图片,由卢浮宫、法国国家图书馆、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伦敦档案学会等机构提供,完美诠释了这些饶有兴味的知识悬疑小说,让读者在连连经历离奇的惊悚情节的同时,又时时遇见壮美的历史与艺术的奇迹。
写在前面
世界上最大的科研机构,瑞士的欧洲原子核研究中心新近首次成功制造出几滴反物质。反物质与普通物质并无二致,所不同的是,组成反物质的粒子与组成人们熟知的一般物质的粒子电荷相反。
反物质是人类目前所知的威力最大的能量源。它能以百分之百的效率释放能量(核裂变的效率是百分之一点五)。反物质不造成污染,也不产生辐射,一小滴反物质就可以供应整个纽约城全天的动能。
先别过于乐观,个中可隐藏着危机……
反物质极不稳定,它可以把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化为灰烬……连空气也概莫能外。仅仅一克的反物质就相当于二十千吨当量的核炸弹的能量———也就是相当于当年扔在广岛的那颗原子弹的能量。
反物质直到最近生产量也只是微乎其微(每次只不过几滴)。然而,“欧核中心”目前正在开发一种新型的反质子减速器,这是一种先进的反物质生产设备,这种设备有望大幅度提高反物质的生产能力。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人们面前:这种极易爆炸的反物质是能为人类造福,还是会被用于制造有史以来毁灭性最强的武器?
楔 子
物理学家列奥纳多·维特勒闻到一股焦肉的味道,他清楚那是他自己的肉。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上面那个晃动的黑影,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密码!”那人粗声粗气地说,“当然是密码!”
“可……我不——”
那家伙的烙铁又落了下来,灼热的白色烙铁深深地烙进了维特勒的前胸,烧焦的前胸顿时发出 “ 嘶嘶 ” 的声音。
维特勒疼得大叫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密码!”他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那家伙怒目而视。“没有密码!我就怕没有密码!”
维特勒挣扎着竭力保持头脑清醒,但那种昏厥的感觉却正在迫近。唯一让他快慰的是,那家伙是不会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密码的。正在他思忖之际,那家伙又找出一把刀来,放在维特勒的脸上。刀在他脸上动来动去。那家伙小心翼翼,像是在做整容手术。
“看在上帝的面上!”维特勒尖叫起来,可是已经太晚了。
1
埃及吉萨省的大金字塔的高高的台阶上,一个妙龄女子对着下面的那个男人大笑着,她喊道:“快点儿啊,罗伯特!我知道我早就该嫁给一个小伙子。”女郎面带神秘的微笑。
罗伯特想尽量赶上她,可双腿却像灌了铅。“等一等吧!”他告饶了,“ 能不能……”
罗伯特往上爬着,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这时耳边传来了雷鸣般的声音。我得追上她!但他再抬头看时, 女友已经不见了。站在那里的竟是个一嘴黄牙的老头儿。老头儿瞪着一双圆眼看着台阶下面的罗伯特,满脸狰狞。这时,罗伯特痛苦得叫了起来,声音在沙漠上空回荡着。
罗伯特·兰登身子一动,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床边的电话还在响着,他懵懵懂懂地抓起了话筒 。
“哪位?”
“请找罗伯特·兰登。”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
兰登从空床上坐起身来,定了定神道:“我……就是罗伯特·兰登。”他瞥了一眼自己的电子钟,是清晨,5点18分。
“我得立刻见你。”
“你是哪位?”
“我叫马克西米利安·科勒,是离散粒子物理学家。”
“是什么?”兰登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你确信你找的就是我这个兰登吗?”
“你是哈佛大学的宗教圣像学教授,你有三本关于符号学研究的专著,而且……”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
“我很抱歉。我有样东西,你有必要看看。在电话上跟你说不大方便。”
兰登不由得叹了口气,顿时不悦起来。这样的事儿以前也有过。这都是他写的那些关于宗教符号的书惹的祸,一次是几个宗教狂热分子打电话给他,让他确认一下他们新近从上帝那里得到的神迹。上个月,俄克拉何马的一个脱衣舞女打电话向兰登承诺,如果他肯南下,飞过去鉴定一下魔术般出现在她床单上的十字形, 她就会让他品尝到永世难忘的性爱。那是塔尔萨的裹尸布。兰登当时这样答道。
“你是怎么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兰登尽量保持礼貌,尽管这个电话来得确实不是时候。
“是在万维网上,在登载你的著作的网站看到的。”
兰登立刻面有愠色。他确切地知道,他根本就没把家里电话在那个网站上公布 。
这家伙显然在撒谎 。
“我需要见你。”那人很执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兰登简直要气疯了。“对不起,可我的确——”
“你要是立即动身,到这里大约是——”
“我哪儿也不去!现在才清晨五点钟。”兰登挂断了电话,颓然倒在床上。他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 可就是睡不着。刚才那个梦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无奈,他只好穿上睡衣,下了楼。
罗伯特·兰登赤着脚,在位于马萨诸塞、具有维多利亚时代建筑风格的空寂的家里踱着步子,慢慢地喝着一大杯热气腾腾的雀巢即饮巧克力,这是他惯用的治疗失眠的办法。四月的月光透过凸窗洒在华贵的地毯上。兰登的同事们经常笑话他,说他的家根本不像个家,看上去倒像个人类学博物馆。书架上塞满了世界各地的宗教手工艺品——一个产自加纳的伊库巴,一个产自西班牙的金质十字架,一个产自爱琴海基克拉底群岛的雕像,更为难得的是,还有一个产自婆罗洲的机织的博克斯,这是一个年轻勇士青春永驻的象征物。
兰登坐在他那带有马赫里希铜像的箱子上,品着暖融融的热巧克力,凸窗上映出了他的影子。那影像扭曲而又苍白……像个鬼。一个逐渐变老的鬼,他想,这影像残酷地提醒了他,他那年轻的心灵栖居在一个易朽的躯壳里。
兰登虽然不能算是标准意义上的翩翩君子,但在女同事们的眼里,今年四十五岁的他还是颇具才子魅力的——他有一头夹有根根银丝的浓密棕发,一双善于探究事务的蓝眼睛,一副充满磁性的深沉的嗓音,以及大学运动员式的热情奔放、无忧无虑的笑脸。兰登在预备学校和大学里都是跳水运动员,因此到现在他仍然有着一个游泳运动员的壮硕身材,硬实的六英尺高的个头,这都是他每天在学校的泳池里游五十个来回的精心维护的结果。
兰登的好友们总是把他看作一个高深莫测之人——一个跨世纪的英才。每到周末,人们总是能够看到他身着蓝色牛仔徜徉在学校的方院之间,与学生们讨论计算机图解问题或是宗教历史问题;有些时候,人们还会在高品位的艺术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他穿着海力斯粗花呢外套和苏格兰佩斯利涡旋纹花呢马夹出席邀请他去讲演的博物馆展览的开幕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