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文学思想与文学陕军创作论》是一部关于陕西代际作家文学创作研究的学术性著述,《柳青文学思想与文学陕军创作论》分三部分。上编8章,着眼于陕西前代作家柳青文学思想与文学践行的研究,探讨柳青文化人格的形成;中编14章,就陕西后代作家文学创作进行个案研究,彰显文学陕军后续创作的多姿多彩;下编5章,对陕西地域文化诸多现象进行拓展研究,提出陕西独特的地域资源对社会经济文化建设的应有价值以及对此的文化认知。
自叙
上编 柳青文学本体论
第一章 柳青的文学道路
一 青年投身革命(1916—1937)
二 延安文学熏陶(1938—1947)
三 长安创作甘苦(1949—1965)
四 “文化大革命”中的正气傲骨(1966—1978)
第二章 文学修养与文学践行
一 文学修养与文化人格
二 “求异十六维”的文学视野
三 “行为八模式”的文学实践
第三章 延安文化圈与人格的外部营造
一 文学生涯中的人格史线
二 解放区生活氛围的影响
三 新的民族文化圈的融入
第四章 政治信仰与人格的内部建构
一 政治信仰的寻觅与抉择
二 以自我塑造为己任的价值观
三 文学党性原则意识的恪守
第五章 人格气质与文学系脉
一 情感是人格本质的寓居地
二 两极组合的情感系脉
三 气质“三图式”的个性特质
第六章 文学创作的人格诗化
一 文化与人格的内化关系
二 文化视野中的忧患意识
三 人品与诗品的珠联璧合
四 人格心理定势在作品中的显达
第七章 《创业史》与文化人格
一 人格心理与作品的生成过程
二 作家认识论与小说的叙事视角
三 个性特点与叙事语调的选择
四 人格积淀与梁三老汉性格系统
五 新版《创业史》修改的问题思考
第八章 “柳青经验”的永恒参照
一 柳青文学的沧桑经历
二 “柳青经验”对文学创作的永恒参照
三 文化人格的史家共识
中编 文学陕军个案论
第一章 路遥文学现象
一 苦难人生的文学书写
二 文学创作准则的本质彰显
三 特定文学语境下的价值高度
四 社会和谐层面的文学范式
第二章 贾平凹文学意义
一 贾平凹文学的文化图式
二 五大文化系脉的情感观照
三 六大文化层面的艺术再现
第三章 陈忠实文学视野
一 中国农人民生权的新开掘
二 人类精神探寻新视点
第四章 文学陕军新生代
一 前代劲旅的强势创作
二 后代陕军的转换与消长
第五章 白立诗歌的哲理品质
一 成长叙事中的品质
二 洞穿世事中的哲思
三 字里隐含的真情
第六章 白麟诗歌的社会关怀
一 有了焦虑,便有了思考
二 有了思考,就有了关爱
三 有了关爱,即有了念想
四有了念想,多了份忧患
第七章 彰显时代的叙事长诗《丰碑颂》
一 《序曲》:秦陇汉子的情感牵动
二 《记忆》:担当诗人的情感寻梦
三 《接力》《鏖战》:当代愚公的历史镌刻
四 《奋进》《感怀》:高原绿洲的诗化行吟
五 没有《尾声》的精神长歌
第八章 大爱情怀:陈若星报告文学创作
一 大爱情怀的拥抱
二 视野论域的广阔
三 清朗风格的怡人
第九章 《天上人间》的仁爱与亲和
一 仁爱之心的体悟
二 亲和之态的绵长
第十章 励志长诗《圣水吟》的生命伦理
一 “老书屋”“老油坊”:家族贵气的启示
二 “圣水泉”:生命载体与情感供养的符号
三 白草坡鏖战:脊梁挺立的任氏汉子
四 复调情歌:从白草坡到什字塬
第十一章 杜文娟“青藏劲风”小说创作论
一 情感投向:精神珠峰的不疲追求
二 情感张扬:生命彩虹的浓墨重抹
三 情感寻梦:文学女孩的天堂行走
第十二章 秦客小说的叙事策略
一 “80代”文学陕军的“异数”
二 穿越荒诞的叙事策略
第十三章 陕军“90后”长篇新作《咸的人》
一 一 位文学青年的坚实起步
二 一 种别样生活领域的首次揭示
三 一 个群体生命悲歌的情感演绎
第十四章 《迷局》:励志叙事与情爱描写的错位
一 叙事:一个华丽可读的俗流故事
二 展示:一介书生的人生励志经历
三 情感:一种情与性叙事的多角错位
下编 集外文化现象论
第一章 欧美文化中国潮的新机与隐患
一 五四文学新机的自觉与偏执
二 “文革文学”荒漠的自省与寻求
三 新时期文学自强的西化与狂热
四 新世纪文学自信的寻找与回归
第二章 关陇神话传说与华夏文明渊源
一 关陇神话传说与华夏文明渊源的文化认知
二 关陇神话传说的本质意义和精神内涵
三 关陇神话传说与文化产业链的打造
第三章 关一天经济区文化资源的价值认知
一 关一天经济区的文化价值
二 关一天经济区的三种文化资源
三 专家文化议政与政府文化决策
第四章 大风掠过的生命绿洲
一 政府官员的文化身份
二 《青春的风》:花样年华的情感回放
三 《田野的风》:生活感知的情感爱恋
四 《生命的风》:生命履历的情感记忆
五 《时代的风》:历史承载的情感岁月
六 最后的话
第五章 读书明志与德性培养
一 读好书,重在品质
二 好读书,巧其策略
三 用活书,学以致用
四 把好关,契约有法
参考文献
后记
《柳青文学思想与文学陕军创作论》:
如果说,柳青与文学有缘,那缘头便始于此,相缠相绕,结伴一生。而这些无不归根于延安新的文化氛围的熏陶,以及党的直接教育与栽培。他深有感触地说:“作为一个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只有过着严格的组织生活,受党内教育,才能把握住现实的本质。所以,要使自己的工作绝对地服从于党的领导。要乐于做平凡的实际工作,实际工作做不好,文艺工作也做不好。至于根本不到实际工作中去,那就根本写不出像样的东西。”理解文艺工作,从理论上认识且能置身于实际,这对于柳青文艺思想的形成是十分重要的。
向来重实际,好扎实的柳青,并不留恋延安较为舒适的环境。到延安后的第二年,他便抱定实践的决心,来到了晋西南八路军某部前线。在一次战斗中,两名机枪手为掩护他过河而献出年轻的生命,他心情沉重,内疚万分,连长的热心安慰更激发了他文化人的重负。不久,小说《牺牲者》带着他的沉重问世了,那位八路军战士马银贵负伤后宁死不做俘虏,坠河牺牲的悲壮吐出了柳青的鲠骨。马银贵悲壮地死去时留下了遗言,那是用手指头在河滩上抠出的清晰的大字:“打倒日本鬼子!中国共产党万岁!”马银贵的壮烈,两个年轻战士的牺牲,成为一种永恒的力量,支撑着柳青度过了以后的艰难岁月。《牺牲者》的创作,作者情到深处,其感人效果是自然的。加之所写形象着实,深得好评也在情理之中,因而被誉为“陕北的契诃夫”。一个青年作者就这样从黄土地走来,沐浴着延安的阳光,开始了他坚实的实践步伐,相偕在与民族精神共忧患的文学之路上。
有人曾这样说,缺乏对事业的热爱,才华也是无用的。是的,才华只有通过事业方能显露,只有在对人类社会创造出财富后,其价值才能得到承认。一个缺乏事业心的人,即使才华横溢,其用场也无从派上。柳青的文学起步,综合着他的人格因素,初显了应有的才华。最可贵之处在于他一开始就没有沉溺在风花雪月的缠绵中,囿于空泛无力的呐喊中,囚困在个人利欲的情绪发泄中。他以出乎人意料的明哲与成熟、清醒与自觉,把文学与民族解放事业融为一体,显示出人格社会化过程的新起点、新视角、新步伐。1924年以前的小说,作为他早期的创作,反映了柳青不可遏制的激进思想态势及自觉集文学与革命于一炉的行为指向。在《误会》《牺牲者》《待车》《地雷》等小说中,他以亲身经历,情饱笔酣地讴歌抗日军民的义勇与坚贞,挖掘出民族解放事业的脊梁在于中国共产党,从而奠定了初作的较高品位。《土地的儿子》《喜事》《故乡》等小说,以儿时与劳动人民共同生活的感触为视角,描述了他们在经历新社会生活后行为、情感发生转化的心理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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